涂焉听到这一声叹息,嘴角上扬,很得意的说道:“刘宣,知道怕了吗?”
在涂焉看来,刘宣是为难了。
刘宣轻笑,解释道:“本相之所以叹息,不是为难,不是害怕,而是叹息你如此的冥顽不灵。原本,本相想着你老老实实的认罪服法,本相或许可以从轻处罚,不涉及你的家人。如今看来,涂家也难以置身之外了。”
涂焉冷笑,道:“别假惺惺了。”
他一旦倒下,涂家绝不可能幸免。
刘宣面色一肃,沉声道:“涂焉,本相现在就斩了你,看涂家敢不敢作乱?”
“锵!”
长剑出鞘,剑刃森冷,透着死死的冷意。
这是赵何赐给刘宣的剑,让刘宣有先斩后奏之权。刘宣一步步走向涂焉,说道:“此剑是大王钦赐,让本相先斩后奏,不必上报。”
“我……”
涂焉张嘴,话刚到嘴边,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令他忍不住凄厉哀嚎。
锋锐的剑尖,刺穿了涂焉的心脏。
“噗!”
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涂焉面目狰狞痛苦,他忍着心脏的疼痛,鼓起最后的力量,大吼道:“杀!”
一个杀字,撕心裂肺。
话音落下,涂焉的脑袋垂下,身体抽搐两下,就彻底失去了气息。
架着涂焉的士兵,也随即松手。
涂家的侍卫见状,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要逼近刘宣。只是刘宣脸上的神情却颇为平静,一点没有慌乱的迹象。
他目光扫过涂家的护卫,沉声说道:“涂焉罔顾国法,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本相诛杀涂焉,顺天应人。尔等要以下犯上,那便是谋逆。放下武器,本相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任由你们离去。否则,杀无赦。”
此话一出,涂家的护卫迟疑了。
原因很简单,刘宣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如果涂焉还活着,他们是涂家的护卫,得听从涂焉的命令。可是涂焉已经被刘宣杀了,涂家倾倒在即,他们没必要为涂焉拼死拼活。
最重要的是,涂家肯定完了。
他们不可能吊死在涂家这棵树上。
“哐当!”
兵器跌落在地上,一名护卫大声道:“刘相,小人愿意离开。”
“哐当!哐当!!!”
一件件武器,不断的跌落在地上。
涂家的护卫都愿意离开,不愿意为涂家的人赴死。护卫犹如鸟兽散,涂家热闹的门前,顿时凄凉了下来。府上为婚事准备忙碌的侍从,也纷纷离开,担心留在府上被牵连。
刘宣笑了笑,下令道:“来人,遣散涂家无关之人,拿下涂家嫡系,查封涂家。”
杀了涂焉,刘宣直接查封了涂家。
乱世用重典。
在赵国陷入困境的时候,刘宣不会用怀柔的手段,选择用最强势的雷霆手段。等涂焉被杀的消息在中牟县传开,再传到其他各郡后,赵国其他各郡的官员得到消息,自会警惕,也不敢再玩忽职守。
士兵行动起来,遣散涂家之人,又把涂焉的子嗣等全部控制起来,最后涂家的住宅查封,不允许人进出。
一天时间,刘宣处理完了涂家之事。
涂家该处置的处置,该下狱的下狱,该释放的释放,该安顿的安顿……一件件事情处理妥当后,刘宣开始梳理赵郡的示意。
刘宣提拔了赵郡的主簿,让他暂时主持赵郡的政务,等候赵王新任命赵郡的郡守。一切安排妥当,刘宣书信一封,让士兵送回邯郸,呈递给赵何。
刘宣停留了三天,就离开了。
离开中牟县,刘宣接下来将要北上,去视察赵国西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