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问什么?
刘宣这张嘴,没有也能说成有的。你凑上去,不是主动把脸递到刘宣的面前挨打吗?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刘宣回答道:“本官进入平邑县后,和百姓闲谈,知晓了姜家的先祖,是他披荆斩棘,才立下了姜家的基业。”
“昔年的平邑县,不是赵国的疆土,时常被胡人劫掠。”
“后来赵国大军北上,驱逐胡人,在平邑县筑城。”
“饶是如此,平邑县也时常被胡人劫掠。”
“姜家先祖却不惧胡人,毅然在平邑县安家立业。姜家先祖曾在平邑县为官,和胡人厮杀无数次,不断的抗击胡人。”
刘宣表情变得严肃,眼神中多了一抹尊敬。
“姜家先祖,不惧胡人,誓死和胡人对抗到底。”
“这等风骨,这等勇气,令人钦佩。”
“可惜到了姜家这一代,全无风骨,只图钱财,早已把姜家先祖的所作所为忘得干干净净。”
刘宣摇头轻叹,感慨道:“姜家先祖,男儿壮志,令人佩服。如今的姜家,却只能唏嘘几声。由此推断,本官说姜家不孝于先祖,难道有错?”
姜昱皱眉,一副蔫蔫儿的表情。
刘宣的话,令他哑口无言。
姜璨心中冷哼,他清楚这是刘宣故意的,令他难以反驳。
先祖有先祖的处境,姜家先祖和胡人对抗,是有姜家先祖的原因。
刘宣的一番话,标榜了姜家的先祖。
以至于,姜璨无法反驳。他总不能说,姜家先祖之所以和胡人对抗,是不得不做。如今姜家不和胡人开战,是姜家可以独善其身。
这种事可以做,但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否则,对姜家非常不利。
姜璨觉得很棘手,刘宣的这张嘴太讨厌了。
刘宣大袖一拂,继续道:“如今的平邑县,饿殍遍野,百姓凄苦。姜家钱粮无数,却禁闭大门,不顾百姓死活。”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若是姜家没救济百姓的能力,倒也不能强求,把自己照顾好,足矣!”
“可事实上,姜家钱粮无数。”
“姜家有粮食赈灾,却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死亡,看着百姓受苦。”
“这等坐视百姓死亡的行径,和杀人没有区别。”
刘宣盯着姜璨,眼神锐利,道:“本官说姜家不仁,有错吗?姜家的所作所为,就是为富不仁。姜家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姜璨怒吼道:“你别说了!”
刘宣道:“心虚了吗?”
姜璨说道:“你信口雌黄,故意针对姜家。”
刘宣哈哈大笑,说道:“本官和姜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姜家,本官只是陈述事实。”
“姜家不忠、不孝、不仁,而且还不义。”
“生而为人,就不同于飞禽走兽。”
“人之所以为人,是知荣辱,晓道义。”
“赵国危难之际,百姓困苦之时,姜家却袖手旁观,坐视不理,有何道义可言?在本官看来,姜家就是襜褴人的帮凶。”
刘宣断然说道:“平邑姜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你闭嘴!”
姜璨蹭的站起身,眼中露出凶光。
盯着刘宣,尽是愤怒。
姜璨握紧拳头,说道:“刘宣,你强词夺理,无非是想让我屈服,让我拿出粮食。但我告诉你,要粮没有,要命一条。你杀了我,大门外的人会杀了你们。”
强势的话,自姜璨的口中传出。
此刻,姜璨撕破脸了。
刘宣摇头,看向姜璨的眼神,变得森冷了起来。
姜璨彻底没救了。
人吝啬可以,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得有担当,姜璨全然没有。为了救平邑县的百姓,刘宣不介意拿下姜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