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师决定跟大夫上门找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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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巷尽头传来哀嚎。
手持兵器的彪形大汉横七竖八地塞满了巷子,还有人缩在墙角装死。
可惜这人装死装得很假,呼吸急促,时不时还睁开眼偷瞧,墨鲤想不注意都难。
察觉到自己被一只手拽起来之后,装死的人慌忙挣扎起来:“这位前辈,我就是个跑腿的喽啰,是没名没号的人物。”
墨鲤看了一眼他惊慌大叫的脸,皱眉问:“你确定要继续说谎?”
那人一顿,不明白自己哪里露了破绽,明明这两个煞星都走过去了,抓住了他的手下准备“拷问”,怎么忽然转头把他揪了出来?这是诈他,还是真的知晓了他的身份?
“前辈,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们帮会这样富裕,连没名没号的低字辈小人物也能餐餐吃肉?”
“……”
那人震惊万分,差点以为自己牙缝里塞了肉末。
舌尖下意识地舔舐,发现根本没有,他神情一变,苦笑道:“阁下好法子,竟然这般诈我。”
墨鲤心道这还真不是诈,虽然世家官宦用茯苓香片皂角熬煮的膏状物刷牙,平民百姓只能用青盐,但是穷苦之人跟能吃上肉的人区别还是很大的,他们张嘴说话时就把身份泄露出来了。
寻常人无法一眼判断,因为这需要过人的目力。
“说罢,你们是如何跟飘萍阁接头的?”
“飘萍阁找的是龙头会,不是我们长信帮,牵头的是江南八韵堂,且吾等是为了铲除圣莲坛妖孽……”
这时孟戚也丢下俘虏,踱步行来。
“大夫眼力精准,人群里一抓一个准,交给我罢。”
“不不!”那人本能地叫道,后颈汗毛直竖。
他亲眼看到自己手下不是一招之敌,像破枝败叶般被秋风卷得七零八落。
圣莲坛不可能有这等高手,否则梁舵主早就把他们四帮十二会打趴下了!
圣莲坛暗藏的高手,可能是那种吃了秘药发疯的死士,也有可能是身份隐秘的正道人士,所以不能轻易动用,这两人他却从未在豫州道上见过。
“你们究竟要什么?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是不是八韵堂的人出卖了我们?”
墨鲤虽然对八韵堂十分厌恶,但还是开口道:“你们为何对自己这般有信心,藏身之地暴露就是被出卖?”
长信帮头目愣住了,满脸不解。
孟戚抱着手臂道:“你们花钱请了飘萍阁,又让八韵堂的人卖力,难道对结果毫不关心?只需要跟踪你们留在附近山坡看情况的人即可,他们总得回来报信。”
“不可能,他们藏在一个洞穴里……”
“能看到所有情况的高地就那么几处,并不难猜。”
孟戚很赞同墨鲤的看法,不止是江湖帮会,昔年征战天下时他遇到的乌合之众也是,每次栽跟头都觉得有人出卖了他们。
用得着出卖吗?随便找找就是破绽,顺着一条线索就能追到罪魁祸首头上。
要是圣莲坛和飘萍阁也这么容易解决就好了。
“不,他们没有直接回来,而是放了鸽子!”长信帮头目不相信有人能追上鸽子,暗器打下来还有可能。
孟戚没接话茬。
事实上鸽子追起来比人还要容易。
至少鸽子不会混进人群换件衣服乔装改扮。
“报信的鸽子找的是你们长信帮,而不是你口中的龙头会,这又怎么说?”孟戚逼问。
“我……假装你们没来过,继续派人去另外几个帮会报信?你们跟着去?”长信帮头目灵机一动,直接推卸责任。
墨鲤被他的话逗乐了。
江湖上有硬骨头,也有这等油滑得不行的家伙。
“你们帮主呢?”
“他不管事,找他无用……好吧,在下就是。”那人连忙举高双手,示弱求饶。
“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关于飘萍阁与圣莲坛……你们是如何计划,又怎样打算的?”
长信帮主眼珠滴溜溜转,他一边满口答应,一边锲而不舍地说:“片面之词前辈怕是不信,要不要再抓别的人来?前辈也可多问一些。”
“……”
“前辈见笑了,主要是四帮十二会一起办的事,怎么着也不能我一家倒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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