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歌笑看着她:“至于宁王府的那只小白兔就让他留下来吧,为师有份大礼要送给小白兔。”
季黎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季安歌:“师父,别叫他小白兔。”
季安歌好笑地看着自家徒弟脸上的不悦,一个憋不住笑出声来,哥俩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好,师父不叫他小白兔,你自个儿叫行了吧?”
自家师父一向极为不靠谱,这大礼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心中虽然百转千回,季黎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点着头应下。时辰不早了,季安歌揉了揉了季黎的脑袋,让她回房休息去。
季安歌目送着淡定地理着头发踏出房门的季黎,门扉关上,她又一个人走到了大开的窗户旁边,眯着眼赏着败落的蔷薇花,钟越泠,钟越泠,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芸端着稀粥走进房门,小心地将托盘放在桌上:“主子,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喝点儿粥水吧。”
“你说钟越泠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什么?”季安歌问道。
云芸摇了摇头:“她心思诡异,不好猜。”
…………
第二日的江都依旧是阴雨连绵,一大早季黎便依着季安歌的意思带着盛行和姜希白前往府衙走走看看,偌大的季家祖居就只剩下季安歌,陆染衣,谢云邵和云芸,以及几个下人。
谢云邵吃完饭就发现季黎不见了,不止她不见了,就连盛行和姜希白都不见了,宁世子有些慌,却听见季安歌叫人传话来,让他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楠木马车停在大门前,枣红色的马匹甩了甩脑袋,雨珠飞溅。谢云邵出来的时候季安歌和陆染衣就站在阶前,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府中备用的马车都受了潮气,咱们四个就凑合着这一辆马车吧。”季安歌指着阶下的马车,率先在云芸撑着的伞下走了过去。
陆染衣和谢云邵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刚刚坐定,便听见外面甩鞭子的声音,紧接着马车便动了起来。
这马车很是宽敞,虽然坐着四个人却也丝毫不显拥挤,谢云邵很好奇:“师父,咱们这是往哪儿去?”
季安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折扇抵着下巴,老神在在:“人间极乐。”
谢云邵不明白地轻啊了一声,坐在他对面的陆染衣笑着好心提醒:“秦楼楚馆,花街勾栏。”
说的这么清楚,宁世子自然是明白了,瞬地坐立难安:“这、这不大好吧!”他对花楼的印象全部都停留在京都的揽花苑上,那种混合难闻的脂粉香,衣不蔽体言语浪|荡的花娘,还有那些嘴脸难看的男人,总的来说,他对那种地方的印象相当不好,也难怪他老爹言令禁止他往那种地方去。
“不好在哪里?”季安歌笑着问道。
宁世子满脸严肃:“师父,我是个正经的男人,不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季安歌看着谢云邵那纠结又强装严肃的模样,不由乐了,难怪她家黎黎惦记着,这小子真是个活宝,养着可是不亏呢。
“你笑什么啊?”宁世子一脸懵地看着笑个不停的季安歌,慢吞吞地问道。
陆染衣又很是好心地提醒道:“笑你。”
谢云邵不明所以,他怎么了吗?他做了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