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卿卿我我 川澜 1987 字 7天前

他站住不动了,死死盯着她看。

她跑着迎过去,接过班长递的东西,眼睛弯成月牙儿,从没笑得那么甜过。

他五脏都要被捏碎,想冲上去把那人挫骨扬灰。

可更多的是恐惧,坠入深渊,再也看不见光的绝望。

他双手的骨头要挣断时,她忽然回过头,在月色下静静看他。

他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眼里只有她一个,他不想杀人了,只想乞求她,用任何方法都好,跪下也好,什么都好,求她要他。

卿卿迎着光,朝他走过来。

他呼吸疼痛。

她到了面前,很轻地碰了碰他要攥破的手,踮起脚,拽着领口把他拉低,把柔软的唇绵绵贴在他的嘴角,细声问:“霍云深,你知道我的回答了吗?”

霍云深头抵在车窗上,眼角有水迹沁出。

车外,天光已经隐隐亮起。

宣判的日子到了。

他木然坐在车里等,手脚在一分一秒中变凉,无数极端的念头折磨着神经。

突然。

车窗玻璃被敲响。

霍云深僵了一瞬,猛地扭头,看到外面白皙娇俏的脸。

时光交错堆叠,十六岁的她重回到这一刻。

他连忙推开车门,要下去接她。

言卿一根手指把他顶回车里,气鼓鼓:“别露脸!别乱出现!注意影响。”

霍云深嗓子里干涸发烫,眸中的血色还未隐去,张着口无法出声。

言卿别扭地抱了抱装着证件的小包,见他不说话,紧张地怒目看他:“霍先生,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领证,走不走?”

司机一脚油门加速,飞出节目组。

到达目的地停下时,霍云深握住言卿的手,微微汗湿着用力扣住。

他凝目看她,缓缓弯起唇,眉眼舒展,对她笑了出来。

言卿看呆。

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笑。

霍云深嗓子里还混着砂砾,低低柔柔说:“该改口了,把‘霍’去掉,从今天起,我是你一个人的先生。”

第17章

言卿也一样整晚没睡,在宿舍小床上辗转反侧,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合眼,结果脑子里就像装了个倒计时炸弹,不断滴滴滴地提醒她,哎别睡了,再睡楼下那辆车里的人要爆了。

她心里很明白,她是拗不过霍云深的。

霍总说得好听,给她七天考虑,七天到了她如果不肯,他指不定还有多少极端招数等着她。

结婚确实是大事,但现在什么年代了,三年的合约婚姻,并不会比活命、自由、或是被无休止地纠缠折磨下去更严重。

老实就范,善莫大焉。

其实除了不让“红杏出墙”之外,霍总开出的条件都不错,给了她尊重。

况且比这些还要重要的是,“我给你一个星期考虑”这句话,就像一根针,酸酸疼疼扎在她的神经上,随着最后期限的到来,它变成一股自发的本能。

仿佛霍云深才是那个弱势的,她如果不去回应他,就会遭天打雷劈。

所以言卿一鼓作气翻下床,怕自己会退缩,随便打理一下就进了霍总车门,本来她多少有些别扭的闷气,然而霍云深笑容一露,消融了漫天霜雪一样,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有温度的暖色。

言卿很没骨气地被他给甜到了。

霍云深这张脸,笑笑的模样可真是人间极品。

甜完了,她又觉得酸涩,可惜人间极品的命实在太苦了,跟假云卿结婚,还这么开心满足。

“改口什么的就算了吧……”她小小声咕哝,把被他握着的手抽出来,看了眼车窗外近在咫尺的民政局,提起正事,“咱们的合约呢?”

霍云深没有迟疑,从文件袋里抽出两份格式规范的合同,交到她手中。

事关重大,言卿也不含糊,逐字逐句检查完,内容的确跟那天谈好的一样,霍云深还添了一些对她有利的条款,翻到底时,她有些啼笑皆非地发现,霍总给其中两条加了粗。

“合约期内,禁止恋爱,禁止暗恋,禁止对任何追求者有回应,禁止对任何追求者动心。”

言卿额角直跳。

霍总也太在意了,说了几个“不准”还不解气,连用四个禁止。

另外一条是:“如果言卿自愿留下,跟霍云深保持终身婚姻关系,合约随时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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