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盛世书香 阿琐 2629 字 5天前

韵之说:“原本,你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我必定也不被你欣赏,可我们就是这样要好这样投缘,这世上太多的事,不能用道理来解释。”

扶意笑问:“那二小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嗯……宰相府长孙那样的?”

韵之猛地脸红起来,想到今天在闵延仕面前横冲直撞的,懊恼地捂着脸。

扶意不忍心笑话她,只能安慰:“闵公子不会在意的。”

韵之缓缓松开手,认清现实般说:“是我胡思乱想,根本没可能的事,扶意,我只与你说说,再不能对任何人说,过一阵我自然就好了。”

不久后,李嫂来了,说老太太屋里传晚饭,要孩子们都过去,连大公子都派人去知会,让回府后直接去祖母那儿,虽然三公子还不能下地,家里兄弟姐妹先好好庆贺他高升。

自然,祝镕与慕开疆年纪轻轻就成为禁军府最高官的事,早就在京城传播开,各府皆收到了消息。

夕阳西下,闵延仕独自回到宰相府,沿着长廊往祖父书房去时,遇见了母亲和妹妹请安归来。

夫人将随行的婢女都打发走后,冷声对儿子道:“祝镕升禁军府统领的事,你可知道。”

闵延仕躬身道:“去府上探望时,刚好遇见宣旨。”

夫人道:“他是个人精,你要谨慎,别和他称兄道弟的。区区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子,不仅在公爵府站稳脚跟,还在皇上跟前混成了红人,你就该知道他心机有多深。”

闵延仕不言语,垂首立在母亲面前。

夫人打量儿子,很是不满:“自从科考落出三甲,你就一直打不起精神,老太爷和你爹嘴上不说,心里不满已久,老夫人寿宴时,就说你待客心不在焉,这一件件事都攒着呢,可别哪一日招惹他们发了怒,拿家法治你。”

“儿子不敢。”闵延仕道,“儿子每日矜矜业业当差,在无心想别的事。”

闵初霖在一旁道:“母亲,我看哥哥是到了年纪,该娶妻成家了,指不定是看上哪家小姐,惹了相思。”

闵延仕瞪向妹妹,知她是记恨自己寿宴那日出言责备,才在母亲面前挑唆。

“娘……”闵初霖往母亲身后一躲,“我也是为了哥哥好。”

“去见老太爷吧,惦记你呢。”夫人冷冷地说,“记着我的话,别和祝镕多往来,你是堂堂宰相府嫡长孙,他一个野种,也配得上和你称兄道弟?”

母亲和妹妹从身边走过时,闵初霖得意洋洋地冲他白了一眼,闵延仕并没有动气,横竖从小不喜欢这个刁蛮跋扈的妹妹。

但一想到这些,就会羡慕祝镕,祝家的兄弟姐妹是那样和睦,而这家里,每个人的心都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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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兄妹齐心

夕阳一寸寸黯淡,闵延仕还没走过长廊,天就黑了。

他深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挺起背脊,大步向着祖父的书房而去。

这个时辰的公爵府,厨房已经在张罗内院今晚的席面,大夫人过来露了个脸,被婆婆打发她回去,说是不愿孩子们拘谨。

大夫人本就不喜欢这家里的孩子,丝毫不在意,返回兴华堂的路上,遇见扶意和韵之结伴而来,二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路边,大夫人虽厌恶扶意,总不能对韵之也如此,简单两句话应付过去,便带着下人逶迤而去。

韵之为了给扶意出口气,冲她大伯母的背影吐了吐伸头,扶意赶紧拦下拉着她就走。

心里又安慰又担心,离得远了才说:“万一她们刚好回头看见,可怎么办?你和她好歹无冤无仇,若为了我得罪她,要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那不是正好气到她,她不痛快了,我就替你痛快。”韵之霸道地说,“反正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这里还记着大姐姐的仇,你就别全揽在身上。”

提起大姐姐,扶意便说:“郡主明日再来送贺喜三表哥高升的礼物,我们就能知道王妃娘娘愿不愿见大姐姐了,一道耐心等一等。”

韵之挽起袖子说:“一码归一码,我今晚要先和祝平珞讲讲道理,大姐姐的事,明日再议。”

扶意笑道:“一会儿见了大表哥,我看你还厉害的起来吗?平日里,一见大表哥就老实。”

韵之好不服气,比划着拳头:“在奶奶跟前,他还敢打我怎么?他不好好护着自己的媳妇,让她被欺负,他还有道理了?”

进了内院,妹妹们早就到了,平珒如今也能常常出来,何况今日是老太太传的晚饭。

平理正带着他在屋檐下逗鹦鹉,拿小树枝鼓捣,吓得那鸟儿直扑棱翅膀,羽毛满天飞。

慧之从屋里出来,责备她哥哥:“就不干点好事,净带着平珒淘气,可别把平珒教坏了。”

平理不耐烦,埋怨妹妹:“你说你小小年纪,总像个管家婆似的,亏得我是你哥,我这要是弟弟,还不被你烦死?”

慧之跑来扶意身边告状:“言姐姐,你看我哥。”

韵之和平理从不分大小,但平理见了扶意还客气几分,礼貌地一笑,带着平珒进屋去了。

慧之说:“还是言姐姐厉害,连我哥也服气,我哥自己念书不好,但最敬重念书好的。”

韵之笑道:“可拉倒吧,就数他在学堂里最爱欺负先生,成日里捣蛋捉弄人,竹板子都被三叔打断几根了。”

她们结伴进门,少夫人带着孩子已经到了,这会儿瞧着,和白天已变了个人,脸上有了气色和笑容,神采奕奕。

少夫人悄声对扶意和韵之说:“母亲没再为难我,你们走后,还和我说了好一会儿的心里话,说她是被二弟气得迷了心,并不是真冲着我,也是知道我贴心,才会毫无顾忌,要我多担待些。我自然也是心疼母亲的,她何尝不是日日被父亲数落。”

韵之没好气:“她今日哄你,明日又打你,嫂嫂就是心太软心太好,可别再叫她欺负,大不了和我哥哥搬出去住,清清静静。”

少夫人急了,忙说:“可别提这些话了,一家人和和美美才好,韵儿你若真心疼我,一会儿你哥哥回来,别说这些话气他,我们夫妻好着呢。”

类似的话,扶意也劝过,夫妻之间的事儿,旁人最好不要轻易插手,自然韵之是好心,偏是好心办坏事,才最叫人无奈。

而祝平珞今日的确忙碌,公务之外,还继续派人寻找弟弟,归来后虽被下人传话,要径直去祖母屋里,他还是先去探望了母亲,又来祝镕的小院恭喜弟弟。

见他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禁笑道:“一进门,还以为你被绑在了床上,真难得,几时这么老实了?”

祝镕说:“自然有人绑着我,大哥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