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儿流星雨下面浪漫的许愿,说不定他会煞风景地说一句,“陨石而已,不能实现愿望”,别再把人气死。
童倦忽然觉得不对,“谁需要你了!”
顾松言“嗯?”了一声。
“困了。”童倦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别打扰爸爸睡觉,不然锤你。”
下午顾松言和九班的其他学生都收拾东西出发去燕城了,童倦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又看了看“同桌”。
顾松言的桌子非常干净,书页整齐字迹清朗。
他伸手拿了一本过来翻翻,题目依然看不懂,但他连个错误修改的痕迹都没有,可见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这人从小就聪明到变态,他还在玩弹弓打鸟的时候,顾松言就在参加奥数竞赛了,邓书仪整天拎着他的耳朵让他跟松言哥哥学。
童倦从小就知道他跟顾松言之间的距离。
高三还剩一个半学期,满打满算还有200多天,到时候顾松言就会跟小时候邓书仪讲的那样,考大学、搞科研,成为人人一方领域的佼佼者。
他们两个天各一方、再也不见。
他会有一个很好的太太,跟他一样知书达理,温柔美貌。
童倦把书合上。
他和顾松言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自己还长了个诡异的尾巴,像个怪物。
童倦回到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院里。
童立诚非常忙,鲜少在家,童倦自从上次被他揍过之后已经有三个月没见他了,怪稀奇。
“这才几点你就回来了?又旷课?”
“我们班同学都去参加省竞赛了,我不想去,全班就我一个人没法上课我就回来了,您怎么也这么早回来,旷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