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垂眼看他,没告诉他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梦境里,童倦戴过多少尾巴,窝在他怀里哭着求过多少次。
他知道自己病态又变态,也知道童倦会怕,所以一直克制的滴水不漏。
“你不去陪领导,在这里干嘛?”
顾松言抹去他鼻尖的汗,“你跑完步晕倒了,我抱你来医务室但张医生不在,找水来给你擦脸了。”
“你一直在那里?”
顾松言一直站在那里,看他软着腿站在镜子边,看他抖着手扯校服裤腰。
一点点褪下去,露出白皙的后腰,浅浅的腰窝若隐若现。
顾松言在口腔里尝到血腥气,肯定这不是幻觉,童倦确实长出了一小团尾巴。
童倦艰难抬着腰,侧头看自己尾椎骨上那一团,想碰又不敢碰。
他本想出来,但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在光天化日下成真,他病态的退回黑暗里,看着童倦彻底将那一小团尾巴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毛绒绒的白色一小团,只有他掌心大,一手能掌握。
如果攥住那里,童倦会不会像他梦里那样发出难受的声音跟他求饶,红着眼眶含泪无助,软着嗓子喊他“哥哥”。
顾松言心绪翻涌,舌根泛着甜,童倦带着哭腔的嗓音几乎从他心里响起来,手一抖碰到了器材架发出声音被他发现。
“喂,你干嘛不说话?”童倦总觉得他眼神可怕,像是能硬生生把他剥到一丝/不/挂。
童倦一把捂住,恶狠狠说:“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顾松言弯了下眼睛,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好,不看。”
童倦冲他呲牙,“你别揉我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拿我当三岁好不好!”说完又想起来他说自己“好乖”又立即补上,“还有,你以后不准说我乖,我一点都不乖,我很凶的!”
顾松言收回手,“嗯,很凶很凶的校霸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