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望着眼前的战场，双眼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怜悯。

刚才那一剑，所有白鲨门的弟子都被波及，天空中如同下了血雨一般，大量的血肉从空中掉落，宋飞的眼前已经被红色给填满。

白鲨门弟子几乎是全军覆没，即便还留下几个活口，也是小鱼几只，翻不起什么风浪。

鲨净天已经为原形，变成一只巨大的白鲨躺在白鲨湖之中，此刻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元神已经完全崩碎，如今还有些意识，不过是硬撑着最后一点灵识不灭而已。

白鲨的巨嘴微张，仿佛想说什么，此刻的鲨净天肚皮朝上，脑海中尽是过往的点点滴滴，从一只生性愚钝的鲨鱼，到突然有一天吃了一颗内丹拥有了灵智，再从内丹之中吸收了原有主人的记忆，从此一飞冲天，跟自然搏斗，跟蛟龙海怪搏斗，跟人族修士搏斗，一路坚持，一路厮杀，原本以为飞升成仙就是走到终点，却没有想到仙路更加坎坷崎岖，不得已只能一路杀戮。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鲨净天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心情，虽然是怨恨居多，却也带着其他的情绪。

“轰！”还没有等白鲨有过多的想法，宋飞的一掌轰在白鲨的身体上，金色的锐气在白鲨身上切割着，很快只剩下一根主干鱼骨和尖锐的利牙。

无数的储物戒指在宋飞的控制下朝着他身边出现的传送门飞去，这一次，宋飞的收获绝对丰硕，虽然不知道多少，但是白鲨门这一整个门派十万年的积累，光想想就能让人激动。

战场上唯一能够站着的，是那个被称作灭老的黑衣老头。

此刻的黑衣老者嘴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并且通过他的神识，宋飞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元神也已经遭受了重创。

若不是刚才有鲨净天和他所有的门人抵挡在最前方，或许他的伤势会更重。

看到宋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灭老的脸上反而浮现出淡淡的轻笑，一丝善意的轻笑。

灭老笑道：“不愧是岳天羽，你的实力简直是让老朽震惊，看到你的进步这么大，老朽实在是太开心了。”

“哦！”宋飞的嘴角上挑，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灭老，“莫非你是友非敌。”

“哈哈哈，我们自然是朋友。”灭老大笑道，“其实刚才不过是考验你而已，我那一招已留了后手，若是刚才你不敌鲨净天，我那黑龙就是奔着鲨净天去了。”

“呵呵，如此多谢前辈了。”宋飞笑道，朝着灭老躬身，“不知道前辈是哪个门派。”

“虚渺宗！”灭老也是一步步上前，如同熟人一般满身轻松得朝着宋飞走去。

“原来是虚渺宗的前辈，看来我们确实是朋友，刚才是一场误会。”宋飞笑道。

“呵呵，不打不相识。”灭老流露出开心的笑容，“岳小友的实力超出了老朽的预料很多啊。”

两人一步步地走进，只留下十步距离的时候，宋飞突然间发难，“老家伙，去死吧。”

与此同时，灭老也已经准备好了反击，脸上满是狰狞的表情。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谁也没有轻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