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房里灯火黯淡,四个仆从正在外间守夜。他们原本随时准备着侍候主子,此时都困得在打瞌睡。
里间却传来仿佛猛兽正在捕食的声音,兽性的低嗥伴着急促的喘息,偶尔夹杂着几声细碎的呻吟。
黑影悄悄捅破窗纸,看了一会儿屋里的形式,便如幽灵般闪身进门,无声无息地贴着墙,从四个打盹摸鱼的仆人旁边溜进内房。
内间有一丝烛火罩在纱笼中,放射着柔和的光,足以让人看清床上的情景。
纱帐里,一个女人脸朝下趴在床上,两手被紧紧地缚在床栏上。身强力壮的礼国公郎士杰压着她,狠狠地在她身上抽插着。她似已晕厥,软软地伏在床上,一声不吭。
黑影静静地站在墙边,非常注意地看着郎士杰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准备等到他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出手。
郎士杰似乎已做了很长时间或者很多次,却仿佛很不满足的样子,不时喝骂,“你当个婊子都不会,还有什么用?”
那女人一直很沉默,偶尔被他凌虐得狠了,才会痛得轻哼。
郎士杰的动作越来越猛,忽然向前大力顶去,随即身体绷直了,在高潮中痉挛起来。他的脸扭曲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你这个……尤物,真是个……尤物……”他沉浸在余韵中,忽然俯身下去,紧紧抱住身下的人,一口咬在她圆润的肩头。
就在这一刻,黑影如一片微风中的灰尘,轻捷地纵身而起,在瞬息之间飘到床边,右手一发即收。
被郎士杰压住的女人只觉得肩膀被咬得剧痛,不由得微微一颤,继而便感觉到身上的人忽然软软地瘫下来,沉沉的重量一压,顿时让她喘不过气来,失去了知觉。
黑影没理这两人,一溜烟地从后窗飘出,直奔院子的右厢。
一路上都有巡逻的卫兵,黑影却是点尘不惊,无声无息地穿过夜色,迅速飘向那个种满青竹的小院。
院门外只挂了两盏风灯,在夜风中晃悠,把这里衬得有些阴森幽暗。黑影隐身暗处,仔细观察了一下,便闪电一般穿过月洞门,纵身蹿上台阶,
房里一灯如豆,却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清雅怡人。一个人被吊在中间,值守的两个人坐在旁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黑影一跃而入,飞指点出,将两人穴道点住,然后反手挥出,割断了吊着中间那人手腕的绳子。
那人软软地倒下。黑影将他一把接住,伸手到他鼻端试了试,看他还活着,便迅速抱着他从后窗逸出,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