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时进阴森森反问。
小死差点被他的语气吓出一声鸭叫,好险稳住了,回道:“是、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昨天是谁给我刷的buff?你以为我是死人吗,什么都感觉不到,小死你这个骗子!”时进突然爆发,“你肯定都看到了!”
小死这次直接叫出了声,拔高声音说道:“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看到!buff刚刷上去、宝贝都还没进去你就关了我小黑屋,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时进脑子要热得爆炸了,吼道:“你还想看到他进来?你就是看到了!我那副模样你全都看到了!你给我忘掉,不许记得!”
“我不要!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而且我都没看完……我最关键的地方都没看到呜呜呜……进进你干什么这么凶……”小死开始哭。
“你还想看关——”时进被它哭得发不出脾气了,话说到一半停下,想起昨晚在buff上身后,自己的身体确实变得好受了许多,而且忘记把小死关小黑屋本来就是他的错,心里又冒出点愧疚来,软下声音哄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吼你……你别哭了,对不起,其实我就是不好意思。”
小死十分好哄的停下了哭泣,抽噎问道:“那、那你告诉我,你昨天和宝贝做了几次?”
时进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沉声唤道:“小死。”
小死继续哭,哭得更加大声了。
时进头疼欲裂的用抱枕压住自己的脑袋,身体彻底放松瘫在床上,仿佛一条失去灵魂的咸鱼。
僵持十分钟后,最后小死先妥协,停下哭声,小心说道:“那、那进进,你开心吗?宝贝呢,宝贝开不开心?我就是担心你们,情侣之间如果那个事不和谐,很容易出问题的,一辈子还长呢……”
时进被羞窘催得一直压不下来的高昂情绪闻言稍微回落,眉头皱了皱,问道:“小死,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语气。”
小死不哭了,但也不说话了。
时进明白了什么,于是也不说话了,扭头看着半拉上的落地窗窗帘,过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看向了脑内属于自己和廉君的进度条。
自从和费御景初步和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看过进度条的数值。小死大概也和他有了一样的心思,所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时时提醒他进度条的涨落。但说是涨落,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他和廉君的进度条只有落,没有涨。
他第一次,对进度条的降落感到了恐惧和抗拒。
上次看的时候,他的进度条是40,廉君的是350,而这一次……
20和200,这两个数字出现在眼前,清晰得刺眼。时进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真的看到这两个数字时,还是难免出现了心慌的感觉。
廉君的康复速度太快了,而他解开心结的速度,也太快了。
廉君的所有危险都来源于他的身体状况和身份,身体状况方面,龙叔说过,廉君最多再用药七八次,也就是最多再过七八个月,身体就能彻底康复,而身份方面,现在道上风雨欲来,虽然时进最近不怎么沾手正事,但也知道灭已经完成了生意割舍和内部整合,做好了和四大组织打硬仗的准备。
打着玉石俱焚目的的战斗,估计也不会耗时太久,最多一年就会结束。到了那时候,丢掉旧身份的廉君,只要搞定官方那关,应该就彻底安全了。
而他这边,仅剩20点的进度条,怎么想也撑不到一年。五个哥哥里,他就只剩针对时纬崇的心结没有解了,而在时纬崇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差点把自己逼疯后,他心里其实已经不那么恨对方了。他有一种预感,这最后一点进度条,大概会在他再次见到时纬崇时,快速消失不见。
一辈子那么长,留给他和小死在一起的时间,却真的已经不多了。
“廉君说过,等我毕业就和我结婚,我们的婚礼,你不参加吗?”他低声询问,带着一点希望和祈求。
小死没有回答。
时进手掌收紧,把脸埋在抱枕里,长出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咔哒,房门开启的声音,然后食物的香味飘了进来。
时进动了动,把脑袋从抱枕里拔出来,扭头朝着房门处看去。
只穿着一件睡袍的廉君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裸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处也有着一两个暧昧的痕迹,脖颈侧边到肩膀的地方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时进看得老脸一红,又把头扭了回去,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某些不和谐画面。
廉君做事一向认真,时进很了解他这个秉性,但时进没想到廉君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那么认真,还超温柔超能忍。
昨天做的时候,廉君因为怕他第一次受伤和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所以有意拉长了前戏和准备工作。这就让时进很难受了,他皮糙肉厚,精力又旺盛,身体一撩就激动,廉君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为了安抚他,一直不停地亲吻抚摸他的敏感点,导致他的身体始终保持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他单方面被“玩弄”了个够,等廉君终于觉得准备工作已经足够,要正式开始时,他已经瘫软得如同死鱼一条了。
做的时候就更磨人了,廉君很照顾他,也很顾虑他的感受,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激烈的时候激烈,这就导致他后来有点爽过头了,失去理智的时候,忍不住就咬了廉君一两口。
倒不是他在那方面有虐待爱人的喜好,而是廉君太照顾他了,他有点生气,想让廉君别那么放不开,多享受一点。结果等廉君真正开始享受了,他又想死了。
昨晚廉君是只做了两次,但从发泄的角度来说,他却是足足被廉君折腾去了四五次。
太可怕了,会肾亏的,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腿在发软,腰也不太舒服。
廉君见他看到自己后立刻扭过了头,还以为他在生气,忙把吃的放下,坐到床边倾身过去揽住他,亲了亲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手已经摸向了他的肩膀,试图钻进被子里去。
昨天两人做完后,廉君虽然有不顾时进的反对,仔细帮他清理过,还涂了药膏,但到底是第一次,廉君总会担心照顾时进照顾得不够妥帖细致,害时进受伤或者生病。
时进一被他碰到,身体就忍不住敏感地颤了颤。昨天的记忆实在太深刻,身体也好,灵魂也好,全都记下了那种让人疯狂的快感,他反射性地卷起被子往旁边一滚,侧身只露出上半张脸,看着廉君警告道:“你暂时别碰我,还有我的睡衣呢,我要穿衣服。”
廉君没想到他会躲,愣了一下后收回手,看着他警惕的眼神,心里一软,改为虚撑在他身上,手臂拢在他头侧,问道:“生气了?”
“没有。”时进用被子捂紧下半张脸,怕闻到廉君的气息,身体又不争气的乱起反应。
“你昨晚说梦话了。”廉君突然换了话题。
时进立刻被引走了注意力,问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宝贝,再来一次’。”廉君回答,语气十分正直。
时进一愣,然后脑子轰一下炸开,掀开被子就去捂他的嘴,竖眉说道:“你胡说,我从来不说梦话,你肯定是骗我的。”
廉君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把它们反压在他的身体两侧,然后身体压过去,垂头吻住他,舌头撬开他的唇齿,夺走他的呼吸。
“唔……你耍诈……嗯……”
两人慢慢纠缠到一起,廉君一点一点把时进从被子里引出来,让他跪坐在床上,然后用胳膊环住他的身体,手摸到他的背部,一点点往下。
啪。
时进捉住了廉君的手,退开身边调整呼吸边问道:“你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