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忘记,在g省十万大山的巅峰,他曾拥着她大声唱出自己的心声。
“严臻……”
长安喃喃叫了声严臻的名字,趴在窗格上,深情地望着远处的军营。
累了一天,长安在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了。
临睡前,她翻了翻手机,看到里面并无信息或是电话,不免有些失望。
睡到半夜,她被胸口传来压窒感生生憋醒。
一睁眼,一道黑影压在她的身上,而她的上下两截睡衣均被推高或是拉低,“啊!”她惊叫着拿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捶打着身上的黑影,“抓流——”
后一个字还没喊出来,下巴就被那道黑影捉住,而后,她被一股极冲鼻的火硝味道呛得神智一昏,紧接着,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就嘬住她的嘴唇,并且把一软物探了过来。
她咬紧牙关,唔唔挣扎,可是双手双脚都被那黑影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正万念俱灰,目眦尽裂之际,‘啪!’床头的台灯亮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乎乎的,涂满油彩的大长脸。
刚想失声尖叫,视线却撞上一双亮晶晶,极有神采的深邃黑眸,她的嘴唇越张越大,那些呼救声咒骂声自动卡在喉咙,一个字也叫不出来了。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还敢咬我!嘶!”那人揪着眉毛,气咻咻地翻身坐起,给长安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长安还沉浸在乍见爱人的震惊里拔不出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穿着迷彩军装的背影,嘴唇翕翕合合哆嗦着,喃声叫:“严臻……”
“哼!连我都认不出来,你还是我老婆吗?亏我跑了二十里回来见你,你却恨不能把我舌头咬下来是吧!”他愤愤不平的牢骚着,准备下床。
可刚挪了挪屁股,一双雪白的手臂就从他腰间穿过去,把他紧紧箍住,“你去哪儿!”
“哼,我回部队!睡我的硬板床去!”他作势要拨开她的手臂,却不想脊背又贴上来一具软软的香香的躯体。
他眸光一暗,双手不禁攥握成拳。
这个女人!
耳畔传来柔柔的呼吸,“我不许你去。”
“就去!”
“不许!”
“就去!就去!就……唔!”严臻蓦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面露沉醉的女人,喉头夸张地抖动了几下,一个翻身,就把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压在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当海浪翻腾般的屋子终于恢复安静之后,严臻神情餍足地抚摸着妻子柔滑的发丝,忽然,语气惊讶地问:“咦!你换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