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潇潇一听,心知这次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主院可是自己亲手布置的。
无论是植的翠竹,还是花卉,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
这个澈公子,他到底是吃了什么药,还想毁了这一切?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进门,就看到澈公子手上拿着剑,身边是被他强行削下来的节节翠竹和一些树木的枝干。
一看到安潇潇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澈公子的眼底有片刻的呆怔,随后便是一种极大的狂喜。
“潇潇,你没走!”
安潇潇听得有些云山雾绕的感觉。
“走?去哪儿?”
澈公子只是这么一个瞬间,眸光已是变了几变。
“没什么,是我听岔了。”
话落,人早已将她紧紧地扣在了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们先去书房说话。”
说着,给了七月一个眼神,抱起安潇潇就直奔书房了。
七月也是一脸无奈,看着被主子给毁了个差不多的院子,真心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模样,哪是短时间能修整好的?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收拾!”
一声令下,数十位仆从们便忙碌了起来。
安潇潇被澈公子抱在怀里,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不太对。
乍一感觉很稳,可是实际上,却是被强行压制着的。
“清流,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收到了一封密函,说是你走了。我急匆匆地从宫里出来,结果一回府,就发现你不在。”
安潇潇挑眉,“所以,你就以为我一声不吭地走了?”
澈公子的手仍然是紧紧地抱着她,下巴在她一侧的脖颈上,还在重重地蹭着。
“清流,我身边不是还有你派过来的暗卫?”
“我当时没多想,只以为你走了。而且,我也知道你的本事,想要将他们都放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安潇潇的表情一僵,这算不算是在夸她?
“清流,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就在你眼前呢?”
安潇潇直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不会就只是因为这么一封信,所以就不相信我了?”
“当然不是!”
澈公子急于向她证明自己对她的情意,“不止一封信。”
“什么?”
澈公子松开她,看着她明显有些不悦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原来,数日前便有人曾给澈公子送了一样东西过来,正是安潇潇的画像。
不仅如此,还被告知,这些,都是在南疆王那里得来的。
换言之,这就是在提醒他,南疆王对摄政王妃意图不轨,着实该杀!
原本,只是几幅画像,澈公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毕竟,安潇潇也的确是为他出气了。
可是紧接着,又有人将一封陈年旧信送了过来,正是数年前,墨扎与安潇潇两人私下的书信来往。
见此,澈公子自然是勃然大怒!
这件事情,一旦被人泄漏出去,自然是非比寻常。
安潇潇的名声尽毁,届时人人喊打,便是这些唾沫星子,也是真的能淹死人的。
听到这里,安潇潇似乎是明白了。
“所以,你今日在后院大发脾气,也不过就是为了做戏给那人看的?”
澈公子微微勾起了唇角,“自然。”
说着,伸手卷起了她一侧的一小缕头发,“其实,我也的确是有些醋了。你竟然还敢给他写信!”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再说了,当时我们传书,都是从来不会有署名和落款的。不过,你竟然能一眼便认出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