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苏侧妃的手段
“巫族的占卜之术,尤为灵验。据我师兄所说,巫族的每个孩子在小时候都会有学习占卜术的机会,只是有的天赋好一些,学得也更快更好一些。有的可能差一些,所以,这占卜术也就失灵的时候多一些。”
澈公子似乎是为了让她的心思能稍宽一些,“可是南疆人,不是也擅长巫术吗?就比如那个南疆的大国师?”
安潇潇顿时无语。
她能说,其实南疆的国师就是乌昊辰吗?
如果说了,这会不会让大渊的皇室们以为是巫话图谋不轨呢?
事实上,巫族的国师,数百年来,一直都是由巫族的少主所担任的。
只不过,这也是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秘密。
世间之人,从来就无人知晓。
便是南疆的王室,也只知道大国师的传承是由大国师本人所指定,而非南疆王室指定的。
“潇潇,你在害怕什么?”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安潇潇明显过激的表现,还是让澈公子发问了。
安潇潇低头,抿唇不语。
“世人对巫族有所误解,这都无所谓。你忘了,我的身上,也流着巫族的血,若是细细地追查下来,我们大渊祖辈,或许也有巫族的血脉呢。”
这话,固然是没有什么根据,却让安潇潇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她原本就是担心,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晓,只怕会雷霆震怒。
到时候,万一皇上再对魔凉山的巫族起了杀心,那就真的糟了。
就算是巫族人再如何聪慧,如何擅长阵法武功,可毕竟是人数太少了。
整个巫族的血脉加起来,也不过就是比一个镇子上人的多一些罢了。如何能抵挡得了大渊的百万大军?
更何况,她的心底,还藏着乌昊辰的秘密呢。
若是乌昊辰再被的事情曝出来,只怕才是真的要糟了。
“清流,我想带上孩子们去外面走一走,然后就在外面吃烤野兔之类的。好不好?”
澈公子宠溺地笑了笑,“你想如何都好。”
对于澈公子来说,只要她能回来,只能她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最令他欣慰的了。
其它的,她想做什么,她想要什么,自然都不是最重要的。
换言之,若是凭她一己之力拿不到,那他出手帮她取来便是。
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她想如何都没问题。
上次一走就是三年,对于澈公子来说,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比这更痛的经历和感受了。
安潇潇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倒是琢磨着,要不要将苏侧妃的事情,传信给乌昊辰?
想到如今南疆只怕也是一团乱麻,安潇潇就觉得头疼。
总觉得,好像是所有不顺的事情,都赶到一处了。
两日后,摄政王带着安潇潇和一大家子就去外面踏青了。
阳光下,看着四个小娃娃在草地上跑来跑去,安潇潇倒是笑得格外开心。
澈公子命人搭了帐篷,再命人将帘子都撩了起来,然后陪安潇潇坐在中间,看着孩子们玩耍。
“真好!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不知不觉中,安潇潇便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失言的时候,腰身已经被澈公子给紧紧地勾住了。
“会的。”
安潇潇的笑容瞬间僵硬,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澈公子的眸底似乎是有着一抹极其强势的执拗,“潇潇,明天我让刘院使过来给你请个脉吧。”
“不用。九月和我都会医术,哪里会有那么麻烦?”
就是因为你们两个都会,所以,我才更想让别人来把把脉。
澈公子不傻,相反还极其聪明。
从这次安潇潇回来后的种种表现,便大概猜到,她极有可能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
经历了三年的分离,澈公子对于安潇潇的关注,几乎可以说是到了一种变态的境界!
大到安潇潇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小到安潇潇吃了几口菜,用了几碗粥,他都要过问。
说到底,还是太害怕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