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公子不免又有些失望。
若是自己潜进了侯府里,好歹还能偷着看她几眼呢。
眼下潇潇正在生他的气,也不知道,她这气什么时候才消了。
看着澈公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瑾王怒其不争地哼了一声,“瞧瞧你这点儿出息!还没怎么着呢,就被小丫头给吃的死死的了。若是成了亲,你不得天天跪搓衣板儿了?”
“只要潇潇原谅我,天天跪就天天跪。”
澈公子的声音不大,不过,也足以令瑾王听清楚了。
瑾王顿时就气笑了,“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澈公子抿唇,不语。
不过,眼神里分明就是写着,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于他而言,什么也比不过自己的潇潇重要。
“行了,她说明天要进宫,你自己想办法吧。还有,我这里,三两天之内,她肯定是不会来了。你自己也小心一些,千万别再惹她生气了。”
“那我先走了。”
“滚吧。”
瑾王似乎是嫌他烦了,一脸嫌弃地摆着手,那样子,真是恨不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澈公子迟疑了一下,不过,看到了瑾王一脸淡然的样子,还是转身走了。
澈公子一直都知道,其实瑾王对安潇潇也是很在意的。
而且一直都很在意!
仅凭着当年安潇潇做出了那样的事,可是瑾王不仅不怪罪,反而还让人封锁了消息,且亲自求了药疯子,让他将安潇潇的那段记忆给封存起来。
若不是对安潇潇有意,又岂会如此地大方?
澈公子抬头望天,月色朦胧,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了一层淡如烟雾的寂静之中。
知道瑾王喜欢潇潇是一回事,他辅助瑾王,又是一回事。
他什么都可以让,唯有女人,他不能让,也不愿让!
澈公子站在了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刚刚画好的安潇潇的画像,一时又有些失神了。
安潇潇的性子,他清楚的很,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哄好的。
眼下,还是想想怎么把岳父岳母给哄好吧。
反正赐婚的旨意也在这儿摆着呢,只要是讨好了岳母,那么,安潇潇那里,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靖安侯府,福安堂。
老夫人的身子一下子坐得笔直,“你再说一遍?确定没看错,没听错?”
嬷嬷福了身,“回老夫人,错不了的。奴婢问了好几个人,都一口咬定,她们都是夫人的兄长派来服侍夫人的。”
“她不就是一介小小的渔女吗?她的兄长又是什么人?”
“回老夫人,这个,奴婢没有打听出来,不过,奴婢是亲眼瞧着那些宝贝被人一箱箱地抬进了小库房的。听说,那珍珠,个个都是圆润明亮,足足有这么大一箱呢!”
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比划。
老夫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如此说来,这个乌氏竟然还是大有来头?
事情,似乎是跟自己预料地不太一样。
甚至是,差了太多了!
“这个乌氏,当年明明就说是一介渔女出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听说,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因为随兄长一起踏青时,被人陷害,推下山去,被人救起,只是伤了脑袋,所以,乌家可是找了她许久,才找到了她。”
“乌?你确定她的娘家的确姓乌?”
“回夫人,奴婢听得真真儿的,错不了。”
“这大渊这么大,许是哪个州郡的大家族,这倒也说不定。”
老夫人不傻,能被送来了那么多的好东西,绝对不会是一个寻常人家的。
如果她们打听地没错,那么这些年来,自己对这个乌氏的偏见,不都成了一个笑话?
“奴婢还打听到,前不久有一位奴婢寻上门来,就是夫人当年的婢女。如今已经被安置在了夫人身边了。”
“叫什么?”
“叫采英。之前奴婢就曾听到小姐唤她一声姑姑呢。”
“看来,这个乌氏,的确是有些来历了。”老夫人低声嘀咕了一句,好一会儿,才招手,将嬷嬷叫到跟前来。
“你这样……”
“是,奴婢记下了。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儿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