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啊,起来吧,死不了,只是得喝个把月的汤药调理了,这汤药顺气顺的是身,这心气,还是得心药医,你懂我的意思吗?”李大夫严肃的说道。
杜大运楞了一下,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懂。
李大夫眼睛一瞪,被气到了。
凌沙赶紧给解释道:“运叔,意思就是我婶的病,以后不能再生气,尤其是喝药调理期间,一定得顺心顺意的,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哦哦,知道了。你就是长顺的闺女?”他倒是知道杜老二的女儿拜了李大夫为师,只恨自己怎么没想到让自己女儿去跟李大夫学医术。
“是的,叔!”凌沙应了一声,就恭敬的站在了李大夫的身边,等着李大夫的吩咐。跟随李大夫学医期间,她一直都是穿着男装的。
李大夫这时开口了,“沙儿,为师今日教你扎针,你且看好了。”
“是,师傅!”凌沙恭敬应道。
李大夫从箱子里拿出银针盒,轻轻的打开布包,再从药箱里取出那个小瓷瓶,把银针放进去泡了泡,拿出来,待晾了一下,才上了炕,示意杜大运扶起段氏。
然后,李大夫拿起一根最小的针,向着段氏的脸上而去,“气厥,为急惊,当以针水沟穴为先治,记得,上挑斜刺,以浅为宜。”
话落,银针微微向上斜刺,稳稳扎入段氏鼻下唇上的水沟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