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雁浑身颤抖起来。
良久,她艰难苦涩的跌回床上,眼泪唰的往下流,“你根本不相信我是不是?你还心心念念着这个贱人。你所谓的爱都是假的,你只是想骗我。我才刚生完孩子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以前只要她一哭,傅睿博就会心软,什么都依她。但现在,他只是站在原地,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她,却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
他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养着那个孩子。如果那是他的女儿,他也会对她好。正如她所说的,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生个儿子。但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岂不是说她在外面有男人?
或者说,当初她就是故意勾引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当接盘侠,让他养她跟那个奸夫的孩子。
这是把他当成冤大头了。
见他没反应,雷雁哭得更加大声,对着温语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明明知道女人在刚生产完是不能被刺激的,你却故意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说这番话,你就是想让我死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个恶毒的女人,什么温婉大方,我呸!”
“你才是真正的白莲花,表面柔柔弱弱的,私底下却在算计着我。你不是很痛快的离婚了吗,我们的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毒妇,你怎么还不去死?”
傅海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骂自己的母亲,怒火一上来,她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嘲讽回去,“那你当初爬上我爸的床的时候怎么不想你这么做会刺激到我和我妈?你怎么不觉得自己恶毒?别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你有今日的下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懂什么!”雷雁蓦地瞪大双眼,“我和睿博是真心相爱的,他早就不喜欢你那个无趣又衰老的母亲了。要不是他有责任心,当初就该直接休了她。”
“你……”
傅海烟还想跟她争辩,温语兰阻止了她,“海烟,不用再说了。自古以来,以色侍人就没有好下场。”
说完这话,她又转头去看傅睿博,“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以后你们过得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当初那口气,现在已经出了。从今往后他们两清,她只会把他当成陌生人,最不想看见的陌生人。
聂合欢眼底有着赞赏。
以爱的名义去委曲求全,不但苦的是自己,也会被男人看轻。他们已经被外面各式各样的新鲜女人迷住了眼,任由怎么苦苦哀求,他们都会选择看不见。
尝过鲜的男人啊,是不会再愿意回头的。
她又忍不住想起那些往事。
如果当初谢念秋也能这么霸气,而不是在发现丈夫出轨之后还要忍气吞声,也许她现在过的又是另外一种生活了。
也许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她还有亲人。
祁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温热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仿佛谁都不能把他们两人分开。
聂合欢回神,对着他浅浅一笑。
现在她走的这条路是苦了点,也危险了点。但是她还是很庆幸,庆幸遇上他,也期待着即将降临在这个小家庭的宝宝。
不顾雷雁的歇斯底里,也不顾傅睿博的欲言又止,温语兰几人出了医院。
她抬头看了下天,慢慢舒了口气。
当知道对自己百般疼爱的丈夫出轨了,甚至还是那般不顾一切的姿态,她不是不心痛,不是不恨的。但是,在赶到别墅见到傅海烟的那瞬间,她便明白自己不能像是个泼妇一样揪着那两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