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那我们……”
宋夫人伤心过度,又流了太多泪,一放松下来顿时有些脱力,往后一倒,立刻被宋启正扶住。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被人从内推开,一个女人先被推了出来。
尚萌萌脸色微变
宋芝然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多处骨折,几乎全身都缠着绷带。大约麻醉药效未过,她双眸紧闭尚未恢复意识,脸色苍白如纸,左眼覆着一块纱布,点点血迹渗出。
一看就伤得极重。
宋夫人立刻挣开丈夫扑了上去,一路追着推车小跑,“芝然,芝然?你能听到妈妈么?芝然?”
举吊瓶的护士看了她一眼,说,“病人还没醒,家属请冷静一点。”
“哦哦,好。”
后头的宋启正也大步跟了上去。
尚萌萌抬眸。
几人渐行渐远直往病房,很快便转过一个弯,看不见了。
江曼青转头,视线看向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淮山医院的院长是我同学,直接跟他联系。等少爷一出来,就送他上救护车,立刻转院。”
闻言,刘叔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言辞间仍旧恭谨:“夫人,从这里到淮山医院要穿城,恕我直言,少爷的伤遍及全身,刚刚做完手术,恐怕不宜在路上颠簸。”
她沉默,半晌,鼻子里沉沉呼出一口气,勉强做了些让步,“既然这样,那么最迟明天吧。”
“可是少爷的伤……”
“刘叔。”
江曼青寒声打断他,“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刘叔脸色微变,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道,“是,夫人。”
两人一番对话,听得尚萌萌无名火起。
先是千方百计让孟井然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酿成惨剧,现在孟井然受了伤,竟然又像个没事人似的逼他明天之内转院,天底下有这样当妈的?
她勾了勾唇,上前两步,语气讥诮含笑:“孟夫人还真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儿子伤成这样也不流一滴泪,跟您比起来,宋夫人可真是太脆弱了呢。”
江曼青拿眼角扫了她一眼,笑道,“尚小姐,儿子是我生的,该怎么关心怎么管,应该轮不到你来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