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了解尚萌萌。她太硬也太强,几乎没有什么软肋。唯一能让她痛苦的,只有她在乎的人。不过,”荣伊稍顿,神色冷漠,淡道,“你想在穆城身上下手的话,省了吧,没用。”
“说来说去,都怪你太冲动。”女人气结,“原本你能大有作为。现在这么一闹,那个贱人已经不信任你了。”
“哦?所以您准备把我这颗棋子丢了么?”
“……”女人静了须臾,听筒里的声音含上一丝笑意,“荣伊,你应该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是朋友。”
朋友?真刺耳。
她哪里有什么朋友。
荣伊扯起嘴角,眼底没有笑意:“给我想要的。希望您不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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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蓝的,云是白的。
午后的城郊大道上,一辆银色越野飞速疾驰着,漫无目的,毫无章法。
尚萌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极静。
她这人有个毛病。在最悲哀的时候,喜欢做最快乐最刺激的事。性.交,酗酒,或者飙车。
只要身体的每个感官都极度兴奋,才能淡化心里那道伤。
这些东西是她的杜冷丁。遗憾的是,杜冷丁只能麻醉疼痛,药效消亡之后,伤口依旧,无法遗忘。
车速已接近极限,她的心跳也是。
不知过了多久,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尚萌萌恍若味觉,握着方向盘沉默地继续往前开。手机继续震动,一阵接着一阵,仿佛无休止。直到十个电话打过来时,她终于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手机。
“谁。”她没看来电显示。
“是我。”
这个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熟悉的微哑。尚萌萌没什么反应,“有什么事么?”
穆城道,“在哪儿?”
她说,“外面。”说完停了下,有些干涩地补充,“我很好,别担心。”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道,“萌萌,你出去很久了。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