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韫伸手扶那酒坛子,扶了两次竟然都没扶起来,那酒坛子反而滴溜溜地滚向相反的方向,从桌子的另一边落到地上去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重韫艰难地别开眼,背对着她在桌边坐下,急急念了好几遍清心诀。
可那清心诀却好似火上浇油一般,没让他把心头那把火浇灭了,反而将那火烧得越发旺了。
“道长。”她软软地唤他。
“嗯?”他应,带了点鼻音,声音暗哑。
“今天芸娘给我讲了个故事,说鲁成颂当年抢了喜欢你的仙鹤,你就把他赶下山去了。我本来不信的,后来芸娘又说啊……”
“她说了什么?”
荨娘嘻嘻笑了两手,手肘微弓,将半个身子撑起来,“她说啊,可见你从小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要我好好哄哄你。”
重韫听见身后那细微的沙沙声,是衣料与坐席摩擦发出的声音。他知道她过来了,却一点都不想躲开。
“你想好了怎么哄我了吗?”
荨娘的双手从他腰侧探出,藤蔓一般转到他身前,双手交扣,在他小腹上紧紧锁住了。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背,即使是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芳馨柔软。
荨娘将脸贴在重韫背上蹭了蹭,声音像是小奶猫一样细细地:“芸娘说了,人世间的夫妻要是吵架了,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道长……”她箍住他腰身的手松了松,手往上,人也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她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最后反手锁住了他的双肩。她将下颌放在他肩头,微微侧过脸,嘴唇边正对着的便是他的耳垂。
“道长……”她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湿热的双唇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
重韫浑身一震,只觉的那麻麻的痒瞬间就传到了腰椎,他险些就坐不住了。
荨娘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了下,那唇又顺着耳根向下,吻到脖颈又往上,在他脸边轻吻了吻。
重韫骤然捏紧了双拳,仰起头,沉重地喘了两口气。
荨娘松开锁住他双肩的手,整个好似一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从他身后滑进了他怀里。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绕过他脖颈,痴迷地在他唇角吻了吻。
她的声音好似兑了蜜糖的烈酒,让人饮了一口便觉得浑身着了火,烧得心肝脾肺都快化成了灰,却偏偏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道长,”她抬眼瞧他,眼波潋滟,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脸上,带着点甜甜的香气,“你愿意和我床尾和吗?”
作者有话要说:
to revolving菌:哈哈,真是一个字改变世界,结婚,结果……差别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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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现自己涨了一个作收和文收,好开心好开心……
新来的读者菌呀,不知道你看到这章没有,我要抱住你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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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我们的主题是:wuli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