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又与老妪交谈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回了客栈去。
他到客栈时已过了用早膳的时辰,大堂内只坐着一玄衣公子。
那玄衣公子面前的桌面上空无一物,他手上只一本《冲虚经》,突地一只修长纤白、骨骼精致的手自他背后伸过来,帮他翻过一页,而后他的耳垂又湿又热,紧接着,含含糊糊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中:“季公子,你可想我了?”
那声音极尽诱惑,那人的身子贴在了他的后背,那人的齿列轻咬着他的耳垂,又不住地以软舌舔/弄着那片软肉。
季琢一手扣住沈已墨翻弄着《冲虚经》的右手,低声道:“昨日如何?”
沈已墨作弄够了耳垂,松开齿列,转而将自己的脖颈凑到季琢鼻间,委屈地道:“我昨日睡了一夜的棺材,那棺材底下还铺着层层叠叠的纸钱,你闻闻我身上可有纸钱味?”
这沈已墨身上确实有若有似无的纸钱味,甚至还有丁点儿霉味,衣衫也起了许多褶子。
季琢与沈已墨相识数月,难得见他这般狼狈,不禁低笑一声:“沈公子,你快些去沐浴罢。”
季琢面容冷峻,这一笑,虽浅淡得很,且稍纵即逝,但于沈已墨而言,颇为珍贵。
沈已墨心里头满满的,顾不上这一身的浊味,在季琢身旁坐了,唤来小二哥要了一屉肉包子与一碗芹菜肉馅的小馄饨。
现下整个大堂只沈已墨与季琢俩人,因而莫要说肉包子,连小馄饨也上得极快。
沈已墨去净过手,一手取了肉包子咬了一口,一手又执了调羹去吃馄饨,直吃得两片唇瓣皆油光滑腻,愈发得嫣红起来。
吃罢一只肉包子,沈已墨又取过一只送到季琢唇边,笑吟吟地道:“季公子,你要吃么?”
季琢不接,只道:“我已用过膳了。”
沈已墨望住季琢,作出一副失望的神情,道:“却原来,即使我不在,季公子依旧能照常用膳,实在是·······”
他以衣袖抹了下眼角,挤出点哭腔:“实在是令我伤心。”
话音堪堪落地,便有一声腹鸣乍响。
闻声,沈已墨欢喜地笑道:“季公子,我又不会取笑你为我食不下咽,你骗我作甚么?”
第75章 第四劫·第十一章
闻声,沈已墨欢喜地笑道:“季公子,我又不会取笑你为我食不下咽,你骗我作甚么?”
季琢面上无半点涟漪,一如往常,耳根却不知怎地有些发烫,他扫了眼沈已墨,勉强接过肉包子,咬了一口。
这肉包子口味上佳,汁多皮薄馅香,季琢堪堪咬了一口,肉汁便将他的唇瓣遮得严严实实。
沈已墨吃了一只芹菜肉馅的小馄饨,伸手擦过季琢的唇瓣,一触即收,又抚过自己油光滑腻的唇瓣,而后不怀好意地道:“季公子,你这模样,倒像是我吻过你了一般。”
季琢淡淡地瞥了沈已墨一眼,用尽了手中的肉包子,便要拂袖而去。
沈已墨一把抓了季琢的衣袂,站起身来,又取出一张锦帕来,细细地为季琢擦拭唇瓣。
俩人离得极近,连呼吸都尽数拂在了对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