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撇唇:“那种口是心非的男人,你也要?”
张韵瑶气极:“只是善意的谎言而已。”
“善意的也不行。难不成我要说,没事的,不管你变什么模样你都好看不成?我这人向来诚实,可说不出假话的。”
张韵瑶恨不得踹他一脚,气鼓鼓地道:“那万一我有一天变丑了,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会。”粉拳又招呼在他身上,凌阳挥作作挡,说,“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变丑的。”
“那万一变丑了呢?”
“你忘记我的本事了?我会施法力把你变漂亮。”
“你就吹牛吧,反正吹牛不上税。”
“我说的是真的。”凌阳正色说。
“好吧,大法师,赶紧施法,把我的脸恢复原样吧。”
“你这只是过敏嘛,半天就好了。”
“哼,没本事,就爱吹牛,总算是看清你了。”张韵瑶白他一眼,一个人往前走着。
凌阳摸摸鼻子,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瞒你说,我的法力可以包治百病,就唯独不治过敏,唉,也要怪你,时运不济。”
张韵瑶又好气又好笑,继续白他一眼,“死鸭子硬嘴。”
凌阳无耐,讪讪而笑。不是他不肯给她治,而是恶趣味地觉得这样的她也很可爱嘛,还治什么治呢?
凌阳笑得如沐春风,说:“口渴么?我去买瓶水。”
“不渴。”
“还是喝点水吧,多喝水,可以排毒。”凌阳去买了两瓶矿泉水,看得卫梓燕越发不忿了,“小气鬼,穷酸包,居然只给我妹子买矿泉水。”
卫梓眉也在心中鄙夷,不过张韵瑶的男友越上不得台面,她越高兴。因为她刚才已偷偷把凌阳和张韵瑶亲密的照片发出去了,相信再过不久,她就可以看到一出好戏了。
来到城中心,这儿很是拥堵,车子不好开,三人干脆下了车,偷偷掇在后头跟着。
只是才刚下车,那迎面扑来的热浪,让姐妹二人忍不住皱了眉。
“好热,我的妈呀,这南方的天气不但热,还闷呢。”卫梓眉忽然就对天府之国美誉的蓉城失去了好感。
一直生活在北方的卫梓燕也忍不住拿出双手扇着,却是疑惑道:“真是怪了,太阳这么大,天气这么热,可你看他们,就感觉不到热似的。”
可不是吗?张韵瑶和凌阳,就在太阳底下的水泥路上,手牵着手,慢吞吞地走着,身上全是金灿灿的阳光,就是旁人看了也替他们热,而当事人却仿若不热似的,依然在太阳底下闲庭信步。
卫梓眉跑到一个阴凉地儿躲了起来,才刚从空调车子里出来,外头的热浪实在有些受不住,“恋爱中的男女,是没法子用常人的思维度量的。”
好像,也只有这么个解释了。
因为实在太热,三人也没了跟踪的欲望,又回到车子里,启动车子离去。
“要不要告诉大舅母呢?”卫梓燕在心里摇摆不定。凭感觉,她已能发现张韵瑶对那个叫凌阳的男人动了真心的,一旦告诉了大舅母,这对小情侣只有劳燕分飞的份。她一向疼爱张韵瑶,实在不愿看他们被棒打鸳鸯,更不愿看到表妹伤心难过。
只是,他们迟早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
趁着他们还没有建立更深的感情,早早分开,这样才能减轻对表妹的伤害。
卫梓燕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回去后,就给大表哥张克均打了电话。
张克均是张韵瑶的兄长,对妹子向来疼爱,知道妹子交了个上不得台面的男朋友,这个当兄长的怕是第一个坐不住。也因为张克均稳重顾全大局,不若一般世家公子的张狂,由他出面解决凌阳,也不会太过伤及凌阳体面。若是交给大舅母,卫梓燕不敢想像了。
☆、第74章 京城张家
上午十点左右,李万三准时出现在盛世天城,与凌阳汇合。
“凌阳,大热天的,连累你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李万三紧紧握着凌阳的手,看凌阳的眼神,激动得不能自抑。
要知道,一个优秀有本事的风水师,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之前凌阳也只是对售楼处前边路段略略调理了下,连财神爷都还未请进售楼处,盛世天城已开始热卖,最高记录一天卖了四套房子,这对于一个月都卖不出几套房的李万三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惊喜了。
凌阳说:“我拿李董的薪水,自然要替李董分忧。”
李万三满面堆笑,“那是那是,放心,凌阳,报酬绝对少不了你的。只是眼下又还要麻烦你了。”心头却是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呀,难怪当初人家敢说拿多少薪水做多少事的话来。
“好说。”凌阳温文一笑。千成不变的白t恤加牛仔裤,已成了他的招牌衣饰,笑容爽郎,神情闲适,看起来阳光又帅气,一道跟来的售楼部经理还以为这是李万三的子侄呢。
李清宇也拍了拍凌阳的肩膀,笑得格外灿烂,“凌阳,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做法?怎么不把你的道袍穿来?咳,你那道袍可真好看,好帅气好威风哦。”
凌阳瞟他一眼:“你想让我被人当猴子观看吗?”
“哪能呢?只是,嘿嘿,你穿起来确实帅嘛。”
凌阳观看他的脸色:“你那个小蜜,解决了?”看李清宇的面色,面色已恢复正常,再也无先前红艳如血的桃花之色。
李清宇又是一凛,说:“说起来,也真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提醒我,怕是早就进阴曹地府了。咳,你还不知道吧?警察通过侦察手段,不但把赵文华抓了起来,还有她的兄长也一并抓了,原来,我车子里的火药包就是他放的,车钥匙是赵文华给的,这对兄妹合着谋害我,好恶毒。”
李清宇气得咬牙切齿。
“活该,谁叫你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凌阳可不客气,对于这种主动犯桃花煞的人,可没半分好感。
“你那小蜜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李清宇说:“她呀,一听说事迹败露,还想拒捕,慌乱之下想逃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流掉了。”他一方面是替那无缘的孩子感到痛心,一方面却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