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2)

崽崽 川澜 2347 字 25天前

第一关是入门级,指压板负重,各组队员光脚站在上面,背包持续跳绳一分钟。

普通模式比较简单,指压板稀疏平缓,背包不沉,但困难模式完全不同,指压板上的凸起像密集的小竹笋似的,背包重量也两倍开外。

那边一线流量顺利从普通模式通过,楚彦南不甘示弱,大步跨上去,当时就“嗷”地叫出来,陆星寒也脱掉鞋袜,咬牙站好,少年修竹似的脊背弯都不弯,面不改色飞速完成。

“前辈,都看着呢,”陆星寒抹掉汗,噙着笑,“不能输。”

楚彦南疼得龇牙咧嘴,生怕跌份儿,拼命跳绳还要控制表情,半分钟没到就撑不住跪了,膝盖扎得受不了,身子控制不住一歪,躺到了指压板上,这下面积更大,脸都白了。

陆星寒慢悠悠踱到他身边洗脑,“这关输了,下关咱们要争取。”

第二关障碍跑,到达终点后爬高摘牌,牌子里有歌名,时限内唱满五句过关,困难模式满地机关,爬得高,歌难唱,陆星寒轻轻松松扶着话筒架,第一句开嗓就引得工作人员一阵惊呼。

轮到楚彦南,最后二十秒勉强看到歌名,本来他就是圈内有名的音痴,而且又累又疼,再加上两条浓眉一跳一跳,张嘴堪比杀猪,周围人都在辛苦地强行憋笑。

第三关开始前,陆星寒蹲他对面,神情真诚关切又忧愁,“前辈,加油,我可是一直在努力为你夺冠啊。”

“我知道,”楚彦南急喘,汗如雨下,判断力逐渐丧失,“亏了你了,我,我搞不动这些。”

第三关过独木桥,困难模式只够一只脚站上去,楚彦南不干了,脾气发作非要换成普通模式,偏偏一线流量那组这次也选的困难,直线通过,楚彦南被刺激,热血上头想效仿,然而一米没到就歪歪扭扭栽下去,摔进下面松软的土堆里。

第四关妙得很,一片膝盖深的小水塘,两岸中间横着绳索,绳索上面有两个抓手,挑战者从这头滑到那头。

普通模式有腰绳,困难模式没有,但完全不危险,最多掉水塘里弄湿衣服。

楚彦南走到这,体力耗干,意志破碎,双臂打颤攥住抓手,迟迟不敢动,陆星寒排在他后面,贴心劝说:“前辈,你前面三关都失败了,应该想点办法拉回观众的好感值。”

他脑子都不好使了,顺口问:“什么……什么办法?”

“哎,我觉得,道个歉吧。”

楚彦南没明白,转念一想,跟期待他拉风表现的粉丝道歉?他脚下就是水塘,看着发晕,判断力彻底流光,被牵着走,“哪个镜头是拍我的?”

陆星寒伸臂一指。

人群里的林知微全身一绷,清楚看到陆星寒是端端正正指在她的身上。

“就那边。”

楚彦南再怎么耍大牌,还是不敢轻易得罪粉丝的,他咽咽口水,双手合十,“抱歉抱歉——”

林知微虽然听不太清,但看得一清二楚,心口不由自主紧缩。

旁边的何晚和袁孟张着嘴,齐齐惊呆。

楚彦南还要说别的,陆星寒适时打断,“前辈,轮到你了。”

这句话像指令似的,楚彦南完全出于本能地往前一蹬,刷的飞出去,快到对面时,早已脱力的手臂抖如筛糠,再也撑不住,噗通栽进下面的水塘里,加上之前满身土,直接从头到脚成了泥人。

陆星寒干脆利落从半空掠过时,低头看到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半死不活呈大字瘫在里面,无比狼狈。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等摄影师拍够素材,综艺效果圆满达到,才放助理去解救他。

陆星寒睨着楚彦南被抬走,拍拍手,掸掉粉色卫衣上的小灰尘,隔着水塘,穿过人潮,笔直望向林知微。

如果可以,他最想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把楚彦南揍到怀疑人生。

但他的知微是温柔的,绵软的,不可以被暴力导致的后果波及到一丝一毫,那就适应规则好了,即便再多条条框框架在身上,他也能保护她。

陆星寒眼眸深处狂跳的怒火终于挥散些许,凝出无比温柔的笑意,轻轻展眉,翘起唇角,恢复成干净少年。

跟拍摄影师的特写镜头推过来,陆星寒知道,到了他该卖萌的环节。

他后退两步,扶着摄像机放到自己正对面,眼睛好似对准了镜头,其实仍在看着远处的林知微。

“四关过完了,现在很累,但我眼睛里都是你,”陆星寒歪了歪头,长睫轻扇,眸光柔软,“我也只萌给你一个人看,你听到了吗?”

摄影师自然认为他是在适时跟粉丝表白,一丝不漏拍下。

陆星寒笑笑,撸起衣袖,再次握住抓手,毫不费力地滑回对岸。

林知微全身定住了似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紧紧黏在他快速掠近的修长身影上,此时圆月已经升高,清辉铺洒,给他镀满又冷又柔的银光,仿佛穿云破雾,撕裂人潮,直扑向她。

他脚尖点地时,她忽的一阵热流。

林知微一张白嫩脸蛋儿瞬间爆红,腾腾直冒热气。

巧合!绝对是巧合!

她在娱乐圈明明见过极品男人无数,绝不可能在这个夜晚,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崽崽帅到——

大姨妈降落。

第15章 十五只崽[含入v公告]

“小知微?”借着灯光,何晚看到林知微脸上突然红得厉害,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晃,“没事吧?”

林知微纠结地按住小腹,幸亏大姨妈还算贴心,提前打出胃疼的旗号,不至于让她手足无措。

只不过疼痛位置转移,顺延向下,丝丝缕缕的酸胀,偶尔拧一下,本来正常的鞋底突然觉得变薄,嗖嗖往上飘寒气。

“我……有点冷,”林知微揉揉脸,把呼呼上涌的少女心强行遏制,小声跟何晚说,“是不是快收工了?”